等——
被那突如其来的粗暴袭击吓呆的安岩本能地张嘴想喊等一等,可是已经被叼住喉咙的猎物因为过度的惊吓而忘记了自己此刻的处境。
他的唇才堪堪张开一丝缝隙——别说发出声音,就连一丝气都还没来得及呼出——
那堵住他唇的嘴里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抓住这一点缝隙完全不打招呼就野蛮地长驱直入,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准确地找到了他的舌尖,下一秒就毫不客气地绞紧,缠绕到了一起。
安岩的眼睁得大大的,某种说不出的奇怪的感觉让他下意识拼命摆动脑袋想要挣脱,可是神荼的右手死死地扣住他的后脑,他越是挣扎就扣得越紧,紧得让他有一种再挣扎下去就会被那只手捏碎后脑的可怖感。
嘴被堵得严严实实,没有一点发出声音的空隙,甚至连呜呜的声音都没有透出的空隙。
安岩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被粗鲁地摩擦的唇上传来轻微的刺痛感,口中受惊的舌头无论怎样躲闪都会被对方准确无误地捕捉到,被迫纠缠在一起。
一方势如破竹,攻城掠地。
一方溃不成军,兵败如山倒。
安岩甚至有了被绞紧的舌尖已经麻木得不属于自己的感觉,偶尔对方大发慈悲放开和他舌尖纠缠的时候,却尤不满足地轻轻舔舐过他敏感的口腔黏膜。
而后,那舔舐的力度一点点加重。
贪婪的,凶狠的,像是想要将他整个人生吞活剥一般的侵略感让安岩不由得升起一种莫名恐惧的感觉。
那是求生的本能。
他开始用仅剩的能够自由活动的左手握紧成拳,一下一下用力地砸着神荼的后背,拼命表达出自己此刻强烈想要挣脱的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