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的鲁甜甜还在一言不发地撕着卷子,她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机械地重复着撕纸的动作,老师们离她只有三步远的距离,但谁也不敢贸然靠近。
于曈曈站在天台门口,身后是英语老师和郑蕤,她紧张到手心出汗,不由自主地回过头去看了眼郑蕤,郑蕤冲着她淡淡地笑了一下,于曈曈深呼吸,对着天台上的人喊了一声:“孙甜甜!我是于曈曈,我永远都是第二名,我无论怎么用功都是第二名!我也累了,我,我压力特别大!”
这是郑蕤教她说的,他说最好是引起她的共鸣,让她知道有压力的不只是她一个人。
英语老师在后面捅了于曈曈一下,小声提示:“她叫鲁甜甜!”
于曈曈太紧张了她生怕她这一嗓子喊出来人就在她面前跳下去了,她已经听不到英语老师的声音了,耳边只有嗡嗡嗡的耳鸣。
郑蕤在她身后轻轻拍了两下她的背,小声安慰她:“别怕,警察已经来了,下面有救生气垫,你是来帮她的,她不会有事,别怕。”
于曈曈定了定神,耳鸣渐缓,天台上的鲁甜甜对于曈曈的声音置若罔闻,只是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撕纸。
郑蕤说:“讲讲鬼楼,就说你也去那边发泄过。”
于曈曈又吸了一口气:“我、我也想过像你一样站在上面,我还去鬼楼里哭过撕过试卷!我在鬼楼里踢过课桌和椅子,我压力太大了,不知道怎么缓解好!”
这句话一出,鲁甜甜的动作停下了,她抬起头向于曈曈看去。
于曈曈看到鲁甜甜的目光,愣了一下,鲁甜甜眼里有茫然有无措还有很多很多看不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