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着眼睛按掉了闹钟,睡眼朦胧地坐了起来,昨天跟郑蕤的通话好像是一场梦,但那团堵在胸口的烦闷也随之消失了。
于曈曈拿起手机,翻到通话记录,对着凌晨的那通12分31秒的电话发了会儿呆。
郑蕤昨晚说,明早见。
但实际上他们在校园里碰到的次数屈指可数,尤其是早晨,唯一的一次遇见就是昨天,于曈曈走在上学的路上,心想,还明早见,骗子。
气温今天有所回升,也还是凉的,她仍然穿着昨天那件粉色的外套,抬头一看,脚步顿了一下,一中门口检查仪容仪表的几个人里,有一道身影格外熟悉。
于曈曈眨了眨眼,看见郑蕤突然转过头来,对上她的目光,勾起嘴角笑了笑,指了指自己胳膊上的红袖标。
一中的政教处特别传统,出来检查都要戴个红袖标,这玩意儿被张潇雅吐槽了10086次了。
土,丑,像居委会大妈。
郑蕤校服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棒球服外套,带着红袖标格外显眼,于曈曈盯着他胳膊上的红袖标看了两眼,有点纳闷,以前的红袖标是这样的吗?怎么郑蕤戴上不土也不丑,更不像居委会大妈。
反而,挺帅的?
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郑蕤已经走到了眼前,一本正经地问:“同学,胸卡戴了么?”
正式开学之后每天都要把胸卡别在校服外套的领子上,于曈曈掀开自己的粉色厚外套,露出胸卡,悄悄问:“你怎么突然进学生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