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瑜吃了安眠药已经睡着了,郑蕤和肖寒守在客厅里,肖寒挺担心地看着郑蕤颈边的一长条结痂的抓痕:“蕤总,阿姨现在这个状况等不到咱们高考结束了吧?”
肖寒会在郑蕤家,是因为江婉瑜在严重的时候会把郑蕤误认为是郑启铭,还会动手,好的时候又怕郑蕤抛下她,肖寒也算是郑家的熟客了,连阿姨都认识他,这个时候叫他来帮忙比别人都合适。
郑蕤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客厅里冷白色的灯光照在浅驼色的沙发上,哪怕地上的米色毛毯都没能让屋子显得更加,跟每一个平常一样,空旷的让人感到孤独。
今天夜里这种感觉更加强烈,哪怕他现在并不是一个人在家里。
郑蕤靠在沙发里沉默着,卢医生跟他聊了很多,他从来不知道他妈妈最近常常会接到郑启铭的电话,也不知道江婉瑜独自回家的时候会看见门口的恐吓信和被画得很阴暗的照片之类的东西。
一对狗男女,一个想用虚伪的“真心”来骗江婉瑜的钱,一个被嫉妒冲昏了头想要毁掉江婉瑜。
江婉瑜都自己默默抗下来了。
郑蕤看向江婉瑜卧室的方向,那扇白色的门永远都关着,但哪怕她是个并不那么温暖的母亲,郑蕤也不能让她孤零零地独自一个人去沪市治疗。
夜里1点多,郑蕤翻着网页上沪市那边的心理教授方教授的简介,在一团乱麻里的思绪里,突然就有点想念他的小姑娘。
想到小姑娘下午在人面前像个奶凶的小老虎似的放狠话的样子,郑蕤绷了一晚上的脸色终于有些变化,嘴角缓缓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