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即将触到他鼻下时,轻微的破空声突兀出现。
长年的隐忍生活使得傅倾饶对于周遭的变化极其敏感。听到声音感受到气流变化,她第一反应便是往侧边躲闪。
双脚刚刚离开原地,‘砰’地撞击声便在那处响起。
一对精巧的斧头砍在地面上,砸出了两道凹陷。
傅倾饶紧了紧手中握着的短剑。由于用的力气太大,剑柄上的花纹硌了手也浑然不觉。
“武状元当真好兴致,半夜救人竟还带了斧头。”她死盯着那乌金所铸双斧,眼看陶行江蹲下身开始拿着斧头在杨大人身上比划,心骤然提紧,冷哼道:“这东西,可是与两桩命案所用凶器极其相似。不知驸马爷是从何处得来?”
陶行江将双斧分成‘八’字在杨大人胸腹间比量了下,啧啧说道:“原来才两桩命案啊。”他抬起头,朝傅倾饶一笑,“这数字着实太少了些。不如我们把它变成……四个?”
最后那字刚一落地,他突地跳起,扬起双斧便朝傅倾饶斩来。
傅倾饶横剑格挡,谁知这乌金之斧太过锋利且陶行江力气太大,将短剑硬生生劈成两半。
她功夫胜在精妙却输在气力不足,一招失败也不纠结,当即弃剑侧掠至墙根处,抄起旁边一根被人丢弃的长棍就朝陶行江捅去。
陶行江本欲拿斧去砍,谁料那支长棍竟似游龙,蜿蜒攀附在他身周,让他无从下手。
他大笑一声“好枪法”,当即低吼一声,竟是用肉身迎上了木棍。二者相击,木棍尖竟像是被他用腹部吸住了一般,再无法动弹分毫。
傅倾饶暗惊,刚刚松开长棍,双斧已经劈下,齐齐落在方才她手握之处。眼看陶行江把断裂的木棍朝杨大人身上使力掷去,她再不犹豫,双手握拳便要贴身近战。
谁知就在这时,旁边突然飞来一个石子。
此物直取她前方一尺处,若再继续前行必然要被击中。傅倾饶无奈,只得停住步子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