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涵宣越看越是瞧她不起。
此人当真是个驽钝的,竟是听不懂人话。都暗示到了这个份上了,竟然连点羞耻心都无。
当即对她的蔑视更多了几分。
既然如此,楚涵宣就也不再绕圈子。眼睛盯着新一份奏折,声音丝毫没有温度地道:“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说说看。”
他语气中带着股高高在上的威严,任谁听了这句话,都不会把它当成一句简单的陈述之句。
屋内一时静默。
半晌后,傅倾饶问道:“陛下刚刚是在……问微臣?”
她面带疑惑语气迟疑,楚涵宣拍案哈哈大笑两声后,突地面容一整,寒气四溢地问道:“难道我像是在问他?朕还不至于连个奴才的行踪都无从知晓!”
被他指中的黄公公刚刚捡起方才被丢到桌边滑到地上的奏折,闻言顿了顿,默默拿起桌边的朱笔,伏到地上去写字了。
傅倾饶垂首说道:“微臣有罪,望陛下责罚。只是还请陛下明示,微臣到底做错了什么。”
“都说傻人有傻福,你够傻,却没傻福,知道是为什么吗?”
楚涵宣说话间已走到了傅倾饶身边。
他伸出两指,用力钳住傅倾饶的下巴,捏得死紧后慢慢往上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