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倾饶滞了滞,垂死挣扎道:“大人,那过年的年节银子……”
段溪桥哼道:“想都不要想了。”
傅倾饶脸色一片灰败,心说罚了俸禄还不够,连过节的银子都不给了。
自己哪儿又惹到了这位大爷了?
看到她不开心,段大人便开心了。
他刚弯了弯嘴角,眼睛余光望见一物。见傅倾饶要动,他忙抬手按住她肩膀,简短说了句“等下”,大跨两步走到她旁边,弯身捡起一物。
傅倾饶立着的地方是在石板路的边缘处,她旁边便是地上早已枯黄的干草。
见段溪桥如此,傅倾饶知他或许有所发现,忙定住不动,等他将东西捡起方才挪了过去。
看清他手中物什,傅倾饶颇有些讶异:“火折子?”她扫了眼周围的枯草,微微蹙眉,“这样干燥的冷天,周围又都是易燃之物,寻常人都不会随意将此物丢弃在这儿的。若是凶手做的话……这里离起火之地有些距离了,扔在此处反倒不如丢到火里一起烧掉更为方便。这便有些说不通了。”
“仔细瞧瞧便能说通了。你看,”段溪桥将火折子递到傅倾饶眼前,“这个火折子有些泛潮,起不了火了。”
傅倾饶仔细查验了下,赞同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