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沐清额角的冷汗就流了下来。
他再不迟疑,躬身捡起信封,抽出里面那几张小小的薄纸片,抖开来瞧。
细看过上面的文字,他这回全身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暗暗咒骂一声父皇派给自己的破差事,詹沐清左犹豫右踌躇,想了半天,强笑着问楚云西道:“大将军,这东西也不见得就是和我们有关……”
楚云西侧过身微微颔首。
詹沐清刚松了半口气,就听他沉声说道:“书写之纸乃是宏岳皇家专用,行语使的是詹家暗语,笔迹是詹玉郎亲手所书,右下角的私印也是你们三皇孙亲手所盖。如此看来,这东西的确和你们无关了。”
詹沐清嘴唇微颤,半晌说不出话来。
傅倾饶觉得有异,探过去轻声问段溪桥:“詹玉郎招了?”不然楚云西怎么会知道那是他亲手写、亲手盖的?
“你说单独关的那个?”段溪桥缓缓摇头,“没有。殿下这是唬他呢。”
傅倾饶觉得他声音不对,侧眼一看,果然!赞赏和佩服正从这家伙的眼里滋滋啦啦往外直冒。她顿时无语,默默的扭过头去。
虽然他们二人知晓了楚云西使了个诈,但詹沐清不知道。
他深知自己那三侄虽有些小计谋小胆量,却是个挨不住疼受不得委屈的,不然也不会卷着那么多的银子跑出家门了。若是对他用些对路的刑罚,他连自家老爹有几个妾侍的底儿都有可能给招出来。
眼前纸上的笔迹、私印确实是詹玉郎所有。而詹玉郎临离家前,可是留下封信,说是不杀定北大将军绝不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