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倾饶不解地抬头看他,眼中意思很明显:难道不是吗?
段溪桥重重哼了声,拂袖当先行去,彻底不理她了。
傅小哥心里十分悲苦,暗道实话是万万说不得的,忙不迭小跑着跟了上去。
她这几日身子虚弱,单单走着已经有些吃力,如今这样跑了一小段,便彻底乏了。刚进到屋里,就气喘吁吁冷汗直冒。
段溪桥拧着眉将她按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这才朝上座的慧宁公主行了个礼。
慧宁公主冷冷地看着傅倾饶起身行礼,又冷冷地看着段溪桥再次将他按到了椅子上,登时银牙咬碎,握着椅子扶手的十指不由就使了全力握紧,指节都泛了白。
段溪桥顺着她的目光稍稍偏了下头,不动声色慢慢挪到一旁挡住坐着的傅倾饶,又躬身说道:“微臣听说有人在仙客居的地窖中有所发现,特意来此办案。”
傅倾饶小心翼翼地起身,站到段溪桥身后站着。被段溪桥瞪了一眼,也只作看不见。
慧宁公主垂下眼,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指拂了拂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平平地说道:“哦?什么发现?本宫可是没听说过这种事。”
段溪桥还欲再言,身后傅倾饶伸出一指戳了戳他的脊背。他全身骤然一僵,竟是忘了开口。
傅倾饶只当他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并且默许了,就往侧前方跨了一步,“不知公主可否借椅下的那坛酒……给微臣看看?”
方才她就注意到了,自打他们进屋,慧宁公主经常会有意识无意识地挪动双脚,去遮住椅子后面那个东西。方才她坐在椅子上停了片刻,就是试图去看那是什么。最后发现,那应该是个坛口与坛身差不多宽的大酒坛子。本想再确定些再起身,无奈被段溪桥给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