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着喉咙悄悄打了个酒嗝,尽忠职守地驱马拦至马车前面,分毫不让。
‘车夫’抬手压了压斗笠,偏过头去朝车厢处问道:“怎样?要不要报出你的名号?”
车内传来了个低沉醇厚的男声,稍稍带着不耐:“如何都好,只要能尽快回去。”
戴斗笠的男子轻轻“哦”了声,抬起眼来,笑眯眯地望向守卫,“王爷难得回京一次,与好友多喝了几杯酒,回来晚了。还望大人行个方便。”说着拿了一块碎银子扬起手丢到守卫的怀里。
守卫拿着碎银子掂了掂,感觉有个好几两,心里头瞬时舒坦了些。正待放行之时,一个恍神间,他看到马车的厢壁外缘雕着一个纹饰。
他呆了下,突然想起来那‘车夫’为什么看着似曾见过了,继而想起了车内那有些耳熟的男子是谁……
然后提着缰绳的手就开始微微颤抖,身子发僵动也动不得,连驱马离开都做不到了。
段溪桥不欲与他多言,道了声谢敛了笑拉着马儿调整方向,绕过他继续前行。
离了那条街后,他挥了下马鞭,回头问道:“怎么样了?”
“与方才一样。”车内之人简短答道。
段溪桥这便皱了眉。
方才是已经晕过去了,听楚云西这话,那就是如今还在晕着?
他心下着急,想要将车子赶得更快一些,又怕那样会让车子颠簸地厉害,只得按下满腹担忧,尽量让车子驶得速度不慢又四平八稳。
车内的楚云西更是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