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不知该怎么面对我!如今看来,倒是我不知该如何待你了才是!”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傅倾饶慢慢转过头来望向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心里都清楚,不是么?”
“我又清楚什么了?”
傅倾饶默默地望了他片刻,垂下眼帘,转而去拿那个信封。
方才楚云西拿起信封确认完后,将它搁在了床旁的案几上,傅倾饶需得挪到床边伸长手臂才能够着。
由于最近接连遭事,她身体状况非常不好,平日里莹润白皙的手指竟然苍白得丝毫血色都无。
段溪桥看在眼里,心里堵得难受。见她果真去够此物,忙将它拿了过来,放到她的手里。
傅倾饶细细摩挲着它的边角,半晌后,终是打开,从中翻找,取出一物。
她将东西搁在手心死死攥住,只一刹,便忽地双目圆睁,将手中之物朝着楚云西狠狠丢去。
“你看看这是什么!它怎会在那里出现?那人到底做过什么!啊?你告诉我啊!你敢说他什么都没做、一切都是巧合吗?是了,这东西会自己走路自己跑。不需主人带着,自个儿就能跑到那血流成河的地方去!”
她声嘶力竭地喊着,想要把十几年的愤恨与不甘统统发泄出来。可是那么久那么深的哀痛,又怎是几句话可以掩得过去的?
最终的结果,不过是咳得更狠些罢了。
待到咳声再止,她捂住胸口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她将信封中其他的东西哗啦啦地全部倒了出来,任其散落到床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