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及大哥,傅倾饶觉得鼻子又在发酸了,眼睛也开始朦胧起来。她忙将嘴角翘起的弧度又加深了些,借此来驱散心中巨大的哀痛。
楚云西看不得她这般强撑着的模样,踌躇着上前半步想要做些什么,顿了顿又退了回去,低声说道:“那与我何干。”
“当然有关系。若有一日我撑不住要对他做些什么,你是帮着我,还是护着他?”
楚云西紧拧双眉,已然有了怒气,“你莫要说这样做是为了不让我为难。”
“不然怎地?你与他可是至亲!”傅倾饶缓了口气,抓紧胸口衣衫,“待到他日你我二人泾渭分明了,遇上那般时候,我们也就都不用犯难了。”
楚云西怒到极致,反倒笑了。
他连道三个‘好’字,还欲再言,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了。
扶着桌沿深吸口气,他猛地一推桌子,跌跌撞撞出了屋。
桌脚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刺啦声,继而桌子倒地,咣当一声响。
傅倾饶慢慢屈起腿,将脸颊贴到膝盖上,无意识地轻轻晃着,心中一片空茫。
手心突然一凉。
她睁眼去看,才发现眼睛早已模糊了。
用袖子拭了拭眼睛,摊开掌心之物,赫然便是先前她砸到楚云西身上的那个柳叶形的玉腰坠。
说起来,信封内的其他东西或多或少都有损毁,唯有这一个,虽然也染上了黑红之色,却只有裂痕,未有断处。
傅倾饶这便有些懊悔自己先前的冲动了。
幸好它没有因为那一下断裂。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