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回去,必定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颇有些难度。
傅倾饶正欲说“我和你一同过去”,段溪桥已经说道:“你身子未愈,就不要与我同去了。快些回府去吧,王爷正在府里等你。”
最后一句说完,段溪桥才发现自己讲了什么。脸一下子黑了,只恨自己多嘴,非要多添那几个字。
傅倾饶见他神色不佳,只当他有自己想要单独去办之事,就也未多纠结,很是爽快地答应下来。
她边往回走边细想等下去找楚云西时该怎么开口。
虽说早晨已经下定决心一声不吭地离开,可是楚云西帮了她这样多,她这么做良心上到底过不去。
毕竟作为客人的话,离开主人家时也是要打一个招呼的。
谁知还没到王府,就听有马蹄声渐行渐近,最终停到了她的身后。
傅倾饶似有所感,回头去看,就见楚云西持缰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冷冷地看着她。
这样的相见方式是她没预料到的,刚才所想的情形完全用不上了,只得尴尬地笑笑,扬手打了个招呼。
楚云西翻身下马,将缰绳往马背上一丢,任由它自己溜达着往王府行去。他则踱到傅倾饶身边,与她并肩而行。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他淡淡说着,语气中有难掩的愉悦。
傅倾饶看他未对她产生芥蒂,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很是心忧。
这事儿,迟早得面对。
如果可能的话,她一辈子都不愿和楚云西持剑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