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当年生产的时候,胎位不正,难产。本以为熬不过去死定了,正巧温夫人回京时路过她家,想要借地歇歇脚。
“……夫人身子重,本该避讳那血腥场面的。可她听说我们的情况后,非但没有嫌弃地离开,反而让跟在她身边照料她的大夫和婆子来帮助我们。若不是夫人,我们二人怕是难逃此劫了。”翠环唏嘘不已,语气中充满感激。
阿娆好奇问道:“那他现在何处?”
翠环将衣裳在她身上大致比量了下,“远房亲戚家里。当家的几年前病故了,我要出来做活计,顾不上他。”
当晚,阿娆就将此事与哥哥们说了。还说,希望能把翠环的儿子接来。
她是没了娘亲的孩子,自是知道没有母亲在身边的滋味有多难捱。
哥哥们自是答应了。可翠环知道后,却连道不行。
“那孩子是个闷葫芦,登不上台面,来了恐怕污了小姐的眼。”
阿娆连道没事。最后翠环拗不过阿娆,加上也想儿子想得紧,感激地答应下来。
兄长们和云西哥哥、盈姐姐都比阿娆大上不少。如今有个同龄孩子要来家里住,阿娆别提有多高兴了,天天都要问一遍,他什么时候能到。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阿娆一早起来,就梳洗打扮好,忐忑不安地准备迎接新的小伙伴的到来。
二哥温意行还打趣她,“平时捉弄云西的时候胆子那么大,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呢,怎地这时候反倒紧张起来了?”
阿娆懒得理他,拼命将他往屋外推,催促道;“你没事做的话不如去城外帮我看看。怎么还没到?别是有事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