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于常人?”楚云西沉吟着,“具体要避讳什么?”
曲蒙想了想,摇头说道:“讲不清楚,也不好明说。”
傅倾饶看了眼神色痛苦的段溪桥,眉眼微挑,哼道:“你们苗依人就是规矩多。在我们大恒,需要帮助的时候,可不兴这样藏着掖着的!”又拂袖说道:“他寻不到亲人的时候,我们便是他最亲近的人。你若信不过我们,倒不如另寻个更为妥帖的地方安置他。也省得日后他出了状况,我们看在眼中想要出手相助,却又束手束脚、无能为力!”
“段少爷告诉你了?”听闻她话里话外对段溪桥了解甚深,曲蒙惊讶不已,摇头叹道:“那我去取东西。等下再与你们细说。”
语毕,便匆匆离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了,楚云西方才问道:“你怎知他是苗依人?”
傅倾饶拿着布巾给段溪桥拭去头上的汗珠,轻轻说道:“猜的。”
说起这个,百般滋味一下子涌上心头。
其实她能猜到某些事情,和段溪桥的信赖关系很大。
自打那日她请他帮忙借弩机、答应事成便做他心腹之人后,段溪桥待她当真算得上是坦诚相对。无论事情大小,他都不太避讳,有什么说什么。若非如此,她很难将他与苗依联系到一起,也无法知晓他来大恒京城是为了寻找亲人。
床上的男子双眼紧闭眉心紧拧,不适地侧了侧身。
傅倾饶稍稍偏过头,盯着他漂亮的容貌看了片刻,忍不住伸出一指,轻轻拂过他长长的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