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酒杯碰了碰楚云西的,又碰了碰段溪桥的,说道:“没错。相遇便是缘分。干了吧。”又朝天举了举杯,遥望着天际,高声喊了句:“干!”
一口饮尽,她拿起酒壶,亲手给楚云西斟满酒,端到他的面前,说道:“云西哥哥,我敬你。”
楚云西明白她的意思,便觉得这杯酒重逾千斤,不肯去接。
“你言重了。”他摇头说道:“当不得什么。”
傅倾饶固执地拽过他的手,将酒杯放到他手中,她则拿起自己的酒杯倒满,说道:“你的恩情,阿娆这辈子都还不清了。”语毕,自饮三杯,杯杯见底。
楚云西喝了手中酒,重重叹了口气,说道:“你明知我要的不是你的感激。”
他这话刚说完,段溪桥凑了过来,也要给他敬酒。
“多谢王爷十四年前出手相助,她才安然无事。来来,我也敬你一杯。”
楚云西当即怒了,将他端着的酒杯猛地一推。酒杯坠地,落到厚厚的毯子上,咕噜噜转了几圈,没碎,也没洒出液体。
原来段溪桥早料到有这一遭,杯中根本没放酒。
看到楚云西生气,段溪桥再也忍不住,斜斜地靠着椅子哈哈大笑。
傅倾饶看着他们俩,叹一口气,自顾自去吃菜,半晌后就也笑了。
楚云西冷冷扫了段溪桥一眼,辨出他那笑掺杂了苦涩和无奈,稍一思量,便也没和他计较,只默默地给傅倾饶夹着菜。
“哎呀,七叔你这儿好热闹。玩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