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傅倾饶沉吟着,朝皇宫的方向望了一眼。
待曲蒙走后,她迟疑了会儿,转去账房寻了老管家。
老管家正眯着浑浊的眼睛趴在桌子上算账,听到叩门声抬眼看过来,见是傅倾饶,颇有些讶异。
傅倾饶开门见山说道:“我想知道你家主子那天晚上去仙客居后回来时的情形。”
老管家慢慢站起身来,似是不堪寒风扰乱,缩缩脖子袖了袖手,
傅倾饶自顾自捡了椅子坐下,说道:“曲蒙性子不够稳,又并非段家同脉,很多事情段溪桥并不会同他明讲。但是你不同。”她直直地望向老管家,“你照顾他多年,主仆情分已深。那晚他既然做了那样一件事,必然不会回平王府,而会先回到这个他感到更安全的地方来。因此,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或多或少总会知道一些的。”
“大人,奴才不过是个奴才罢了。”
“你无需跟我绕圈子。有便是有,没有便是没有。你应当明白,我想知道这些,绝不会是要害他。”
老管家沉默了很久,最终缓缓开了口。
“那晚发生了什么,老奴真不知道。老奴只晓得大人回来的时候背了个很大的麻袋。里面有一个成人的躯干,其余的,都是孩童的骸骨。”
傅倾饶动作一滞,不敢置信地问道:“躯干?骸骨?”
“是。大人其实没同老奴说什么。是老奴害怕他出事,看他回了家又跑出门,就悄悄跟过去看了几眼。见他挖地埋骸骨,方才知道。”
傅倾饶神色紧绷,迈步出门。刚走了一步,又折返回来。
“老人家可知道有什么巫术是需要挖开孩童脏腑的吗?”
老管家摇摇头,苦笑道:“老奴不懂太过高深的东西,您要知道这些,就得问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