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的亲人短时间内根本寻不到。
如此说来,此刻让这位段大人将孩子带走更为合适。毕竟他是官府中人,行事方便。
这样一想,傅倾饶就松了手。见他白色的衣袖上多了五个血指印,瞬间红了脸,忙不迭地连声道歉。
段大人气恼地哼了哼,后又觉得这位小哥儿虽然个子矮了点身子弱了点反应迟钝了点长得太像小丫头了点,但做事果敢、不落俗套不迂腐,于是极为难得地大人有大量,没和他多计较,只单手托抱着小家伙,晃晃拎着酒壶的手,走人了。
剖腹救人的事情段溪桥独自担了,周围陆续围过来的人都作证死者之死与傅倾饶三人完全无关,衙役们便例行问了几句话,并未多为难她们,只是临走前让他们留下了各自的住址姓名。
傅倾饶看着死者裂开的肚皮,心中五味杂陈,缠着衙役问东问西,最后衙役们做了保证,说是肯定会寻专人把尸体修复完整,她方才放下心来。
剩下的时间她继续去找桐里巷,却是依然没寻到,问人也问不着,只得先回到租住的房屋,准备明日再做打算。
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回京述职待了这几日,看惯了世态炎凉,竟是有些怀念自己任职的那个小县城了。
这几年她做事努力勤快,绩效评定是个优。若是不出意外,她还能回到那里任职,而且会小小地升职一下。这样俸禄便能多上一点,生活也可以宽裕些。
在民风淳朴的县城做官,真是逍遥又自在,比在这弯弯绕绕的京城强多了。没有飞扬跋扈乱骑马的,也没有一句话就能把绿说成红的。
前途一片光明,只等调令下来了。不过应该还得等好些日子,足够时间帮二丫寻到哥哥。
乐滋滋地想着回去后的各种琐事,傅倾饶竟也慢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