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守卫是第一个发现这处有异的。段溪桥到了这边后就将他唤了一同前来。
此人被人问话多次,早已答得惯了,张口便道:“那日我夜半巡查,看到此处墙角泛红深觉不妥,后仔细探查,发现墙根处有块砖墙被人动过手脚,连忙上禀,第二日……第二日……”
对着段溪桥那似笑非笑的模样,他渐渐迟疑,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消弭无踪。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段溪桥站起身来,单手拂了拂衣衫下摆沾上的碎末,“我看你编得挺好的么。”
他手里捏着一小截黑色的线,分明与守卫右脚鞋上磨损处缺失的一样长短。
守卫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还算镇定,“小的怎敢欺瞒大人?”
“你说你晚上巡查看到这地方?”
“啊,是……”
“昨日我已问过旁人,知晓前天晚上你用饭时喝了些酒。虽说那点量不至于让你神智不清,但是要做到明察秋毫、在大半夜里还能发现这么个异处,却也着实困难了些。”
天寒地冻中,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守卫已经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看看洞口旁守着的两个同僚,又看看段溪桥二人,眼神闪烁拿不定主意。
“这里风可够大的,不如我们去那边聊聊?”傅倾饶指了稍远处的一棵大树说道。
守卫闻言面上露出几分喜色,见段溪桥面色不善,又忙掩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