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几天我没见到秦点暮,可保不准哪天就能碰到了,到时候自会有大堆的事情等着你。再这样不好好休养,就算碰上天大的急事,你也只能干瞪眼,什么也做不了。”
傅倾饶再次拽了拽他的手臂,道:“机会只有一次,你可想好了。”
十一静默许久,最终叹息一声,歪靠在了她的身侧。
傅倾饶半扶半背,扶他回了房间,煮了热姜茶看他喝下,又给他关节处按摩了许久,这才入睡。
夜深,人静。整个京城都沉浸在了静谧之中。就连男人们晚间取乐之处,也已经渐次地熄了灯,只余大门处挂着的大红灯笼依然亮着魅惑的微光。
花香楼的老板娘正欲合上大门,远远看见一个佝偻的身影伴着一阵阵压抑的低咳挪了过来,就扬着手朝那边晃了晃,算是打了个招呼。
老杨头干枯的手指抹了把歪斜嘴角处溢出的唾沫,向她招了招手,笑了下。
老板娘看他精神尚好,便回了一个笑,将门合上了。
老杨头用浑浊的眼睛看了下寒风中微微晃动的灯笼,紧了紧身上的衣裳,开始敲梆子。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他年岁已大,耳朵和眼睛都不甚灵光了,但是嗓子却还不错,吐字尚算清晰,故而能得了这么个差事。
敲了会儿梆子,他靠在桥边的树旁歇息了片刻,暗自感叹,其实这活儿也就他能做得。如今天寒地冻又四下无人,也只有他这个耳不聪目不明的人才不会生出什么害怕的心思。
念头刚刚晃过,他就继续行进,朝小桥上走去。
平日里街道上有专人清扫,一般夜晚静下来后,这些地方就也都洁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