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倾饶颔首,“对。”又偏头看他,“将他推到首辅之位,对于平王殿下来说,应该不难吧?!”
楚云西看她一眼,轻轻哂道:“只是为了这件事?”
“缘由之类,随便你喜欢,怎么想都行。不过目前来说,这样子最方便。”
“方便?”楚云西将这两字在唇齿间过了一遍,低低笑了,“也罢,就如了你的愿吧。”
傅倾饶乐呵呵地拱了拱手,说道:“那就谢过殿下了。不过这对殿下来说,亦是好事一桩,不是么?”
一旁的李长亭虽觉得他们话里有话,却是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有心想问,又被楚云西清淡的一眼给堵了回去。
李长亭过来时,就让心腹驾车在路口处等候了。
目送二人上车离去之时,傅倾饶的双拳一直捏得死紧。直到马车远走看不见影子了,她的十指方才颓然松开。
一想到七皇子楚云西,她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经常跳来跳去逗自己笑的、一身火红衣衫的不羁少年。
其实楚云西自小一起长大的至交好友,真正算起来的话,只有一人。
那便是她二哥。
当年先皇后身子孱弱,早产生下七皇子。楚云西自小身子就不太好,先皇便发话,让他拜了傅倾饶的父亲为师,跟着学些武艺。
可父亲常年镇守边关,怎有时间教他?于是喜武的二哥便自告奋勇担起了这个重任,练武的时候都会带上楚云西。
他大楚云西三岁,性子又跳脱,除去习武外,没事就是带着他到处疯玩。彼时楚云西在旁人面前都冷淡疏离,唯独对着先皇后和他们家的人时,才露出小小儿郎该有的模样,爱说爱笑。
只是十几年前的那场变故带给他的影响却也不小,如今是愈发清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