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汉气得脸孔都扭曲了。
他重重呸了声,说道:“你这娃娃说话忒地难听!前几日老子刚把他打趴下,就在那块儿地!你竟敢说……”
“阿关!”一个清脆的嗓音突然插了进来打断了壮汉。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背着手来到二人身边,神色倨傲地斜眼打量了段溪桥片刻,怒目瞪视阿关,“你又浑说什么呢?跟这种人废话什么!”
段溪桥懒洋洋地吹了吹长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问道:“他是你的人?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废话不少,假话更多。”
阿关气道:“你什么意思?你说我打不过那个谁?!”
“那可不。”段溪桥笑道:“如果就你一个人的话,别说打败他了,就连他的一个头发丝儿都碰不到。”
少年探手挡住低吼着几欲发狂的阿关,偏过头凝视段溪桥片刻,蓦地笑了。
他转回头,对阿关说道:“你看看这些南人,长得忒地好看。上上次那个是,上次那个是,这次这个也是。赶明儿你若是想讨老婆了,来这边挑一个得了,寻不到漂亮女人的话,总还有漂亮男人。”
他借机讥讽段溪桥,话说得极为刻薄。谁料段溪桥并未搭理,反倒收起了刀,神色淡淡地走到前面将那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中年人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