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娴下颚抖了抖,真要哭了,不带这么吓唬人的,醉个酒,就能如此折腾人!先前内心里即便生出了想要报复的心,这会子也不敢了,和着只要你一动,他就能立马诈尸。
这生命力也太顽强了些。
安娴就给避瘟神一样,离那床离的远远地,也不择地儿了,选了齐荀适才坐着的檀木椅,将自个儿卷缩在里头,实在是太累了。
又累又困。
翌日清晨齐荀睁开眼睛,站在他床边伺候的就是顺庆了,酒的劲头一过,眸子里的潮红褪去,又是两道精明伶俐的光。
身子上倒没什么感觉,就后脑勺有些微微生痛。
“殿下可觉得好了些?”顺庆替他扶起了蚊帐,这会子的尽职尽责,全然不是昨夜撂下太子丢给安娴的态度,齐荀起身,顺庆便替他更衣洗漱,低头垂目的间隙偶尔挑起眼皮子,偷偷去打量齐荀的神色。
顺庆一直以为,经过前儿夜里,殿下与娘娘的关系已经不一样了,更何况又多了一个昨夜。
今日早晨,顺庆过来候在屋外,亲眼见到安娘娘从里面疲惫不堪地出来。
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夜的功夫,安娘娘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主动说要去给太后请安,走前还特意嘱咐了顺庆别打扰了殿下,说昨夜他累了,今儿就多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