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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嘉谟远在江苏淮安,官低人卑,他也不敢私离任上,回京给外孙子打家产官司。

可如今这位嘉谟大人竟然熬出了头,去年乾隆视察河工,嘉谟便走了狗屎运,如今嘉谟一日三迁,竟然升任河道总督。

河道总督虽然不比他位在中枢,可却是肥差中的肥差,如今落在嘉谟头上,不知多少人眼红,更说明嘉谟简在帝心,连他也得顾忌三分。

今年年底嘉谟必定要回京述职的。

女儿夺夫产,恶待继子之事,英良当然明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如果善保无依,这财产,夺也就夺了。

今非昔比呀。

即便是身为吏部尚书的英良,也不愿与一等伯钮祜禄国忠和河道总督嘉谟为敌,英良叹一口气,温声道,“你们额娘已经病糊涂了,如今你们兄弟都在官学念书,接了她去便耽搁了你们。我这里却是不同,有你们外祖母照看着,到底便宜。”

英良斟酌着开口,“你不是外人,我就直说吧。之前,你们额娘怜惜你们年纪小,不懂经营之道,故而替你们打理家业。如今她病得厉害,你虽叫我外公,却不是索绰罗家之人,如今你也出息了,心胸开阔,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小莲,把你家大爷寄放的房契地契取出来。”

小莲虽然在索绰罗氏身边颇有些狐假虎威,不过在老太爷跟前却温顺的如一只小猫,马上将装有索绰罗氏家底的紫檀镶金的木盒拿了出来。

英良看都未看便递了过去,善保只得双手接住。

“你是个懂事的,学问也好。有了空闲来看看你们额娘就是你们的孝心了。”英良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