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从未想过要顾忌什么。
就好比这一次,他为了减少她的痛苦,为了给她弄来解药,他就从来没想过其他,眼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她。
这种时候,除了她以外,他什么都想不到。
果然是喜欢她喜欢到犯贱。
思及此,他陡然握紧了手中书卷。
常夕饶见其脸色有异,立即站起身大步过来:“怎么?犯病了?”
杨寻瑾的脸色微白,左手缓缓移到自己的胸口处压着,闭眼忍耐着,他喘了喘气,道:“没事。”
一会后,他站起身,捂着胸朝外走。
常夕饶扶住对方,道:“莫不是我的话刺激到你?”
杨寻瑾未语,只往房间去。
常夕饶想到邱忻说过,只有陆漪能缓解这小子的病,他便没再多言,将其扶到房门口,由着对方自己进去。
正是他站在门口继续思着什么时,问齐踏入院中步了过来。
常夕饶闻声回头看了问齐一眼,转身往院外走。
直到离归惜苑有一段距离,问齐禀报道:“以属下调查的信息来看,那任嬷嬷自幼家破人亡,一生未嫁人,未有子女,后来进入温家,成为陆白羽身边的人,自陆漪长大后,她就离开了温家,住在桂巷,平时就只有陆漪相伴居多,并未查到什么疑点。”
常夕饶稍思,便问:“其他相关呢?”
问齐道:“与她相关的人,只有陆白羽母女,属下查到陆白羽在二十四年莫名消失了半年,那半年是躲在烨州蔺南镇生了个不知所踪的孩子,其他疑点,大概就只有陆漪的身世。”
常夕饶诧异:“二十四年前?”
问齐道:“是!”
常夕饶想了些什么后,道:“继续查。”
他直觉关于这几个人的事情不简单,尤其是“二十四”这数字,隐隐让他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没被翻出。
离开国师府,为了拖延回常家的时间,常夕饶有意步行。
问齐跟在他身后,犹豫了下,道:“公子,今日是少夫人的生辰。”
常夕饶闻言,下意识不耐道:“关我什么事?”
问齐提醒:“少夫人曾说过,每年她的生辰,公子必须送她一件小礼物,否则她一定不会放过您。”
常夕饶剑眉拧起,他倒是也记得她这话。
记得前年,就因为她生辰这日他没送她什么东西,她算是折腾了他好一阵,让他几乎不得安生。
以她的厚颜无耻与古灵精怪,总不愁折腾他的点子。
为了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朝大路两端瞧了瞧,恰见前头不远处有家首饰铺子,便过去进入。
铺子对面的大树后,一名婢女装的姑娘瞧了瞧铺子内,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