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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没有说成。

这个小蹄子,也不知家里怎么教养的,这么会勾人!

她吩咐车夫调转了马车,直接往昌平胡同去了。

冉氏缠绵病榻好些日子了,她这是心病。

丈夫要么不回家,一回家就往新纳的姨娘那里跑,先前她已然是得罪了丈夫和婆婆了,这一会丈夫同僚赠送的姨娘,她可不能再不满意就出手惩治了。关键是那胡姨娘人也精的很,守礼又懂规矩,还对她这个正房太太方方面面都很尊敬,她就是想捏个错都捏不着。

更何况,她也没那个心思去捏。

周老太太寿宴上儿子出了事,虽说叮嘱了那些来贺寿的人家,可坏事传千里,这事儿早就传的全京城都知道了。

儿子出去读书被同窗羞辱,气得他连书也不去读了,整日里将自己关在书房,连句话都不肯多说。

她一辈子的指望都放在这个儿子身上了,谁知道居然会出了这样的事情。而且更让她无奈的,是不知怎的,儿子和女儿好像也闹了什么了不得的矛盾,两人见面像是仇人似的,偏她还什么也问不出来,她怎么能不气,不愁,不烦,不闷?

有时候她都在想,死了算了,这个样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可是到底是放不下,三个孩子都还未成家,长子又出了这事,日后三个孩子的亲事上都要难一些,她又怎么能不管呢?

冉氏正躺在床上抹眼泪,林二家的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我的太太哟,您快些起来,安平侯侧夫人来了!”

只听说侯夫人,哪里还有个侯侧夫人的?

偏她们这些人奉承冉姨娘,个个都这么称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