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梁明之挑挑眉看向她,不明白她今日是怎么了,怎么两次明明想喊他世叔,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两人取了书房中的棋子,在小书桌上摆好,一左一右摆开了架势。
梁明月无聊,开始拉着周意琬逛周成延的书房。一排排她看了就头疼的书,一支支价值不菲的毛笔砚台,再来……桌子上是一幅画了一半的荷花图。
梁明月注目看了会儿,悄声同周意琬说道:“你父亲可真有才华,居然还会画画,而且还画得这么好!”她还以为意嘉的父亲只是文采好和通音律呢。
“可不是,我父亲最厉害啦!”周意琬说道,翘起了脚尖,“你快抱我起来看看,我父亲画了什么?”
“荷花图,不过只画了一半。”梁明月说道,把周意琬抱了起来。
周意琬瞪着那桌上的半成品,细细小小的眉毛都快皱成了一团。
梁明月觉得好笑,轻声问道:“怎么,你父亲画的不好吗?难不成你还是天赋异禀的赏花大师,可以看出这画哪里不好不成?”
“这好像……不是我父亲画的……”周意琬指着那画,依旧小小声音,“这个好像是梁世叔画的呀,你等等,我父亲这里好像有收藏过一副和这画一样的。”周成延虽然疼爱长女多一些,但对次女也是非常疼爱的,他的书房不仅意嘉可以随意进出,五岁的周意琬也时常被他带进去教着认字。
周意琬从梁明月怀里滑下来,走到窗边不远处的一口小小放卷轴画的细口缸前,东翻右找的,找出了一幅卷起来的画,没等梁明月帮忙就给解开了。梁明月吓了一跳,忙得把画接住,放在书案上后才打开。
果然和桌上那半成品的荷花图一样的布局,一样的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