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页

……可能有一个例外。

裴勉想着,笑了笑,暗道:“被他骂也有一点不开心啊。”

也许这夜不止他们没睡着,第二天起床时,每个人都挂着巨大的黑眼圈。

李逾白把贺濂从帐篷里拽出来时差点拉掉了他的运动短裤,贺濂凭借巨大的意志力,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抱着睡袋里的一个小靠枕,顾不上镜头也在,一直打哈欠。

“凌晨……四点?”江逐流不可思议地问。

“徒步去那边的小山包上,放热气球的大叔已经等着了。”李逾白残忍地说,并且利落拆掉了所有的帐篷,断绝回笼觉的念头。

江逐流和顾随满脸如出一辙的生无可恋。

李逾白倒是没什么表情,他将一顶渔夫帽扣在贺濂头上,自己走在了前面。

凌晨和裴勉的谈话在对方离开后,李逾白几乎立刻后悔了。

他不太会聊天,说的话伤人了也不知道怎么找补。等过了这段时间,他不确定裴勉需不需要他的一句“对不起”,于是只能装着鸵鸟,妄想把原谅寄托给时间。

可他其实也有怨念的,被别人猜测,并且还戳中了伤疤。

裴勉提到“天赋”,这个词用在演艺圈仿佛是一层镀了金的褒奖。刚开始练习的时候,负责教他们舞蹈的老师也这么说过一次,李逾白并不以为这是夸赞,反而因为这句评价在后来的日子如芒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