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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悲观,有点愤世嫉俗。节奏欢快地在怨怼,宣泄,歌词乱七八糟,梦想浅薄而微小,唯一存在的意义就是依然在往前走。

最后一个动作里,他与贺濂对视着。

练过千百回,本来应该习以为常。但这天,大约因为知道镜头在旁边忠实记录了一切,李逾白忽然在最后一刻垂下了眼,没看贺濂。

耳根又开始发热了,他重新站好,把掉到前额的汗湿的刘海捋开。

“你刚才怎么不看我啊?”贺濂大大咧咧地靠过来,两只手抱住李逾白,下巴也搁在他肩膀上,像只树袋熊,声音透出一点委屈。

李逾白装傻,带着他往前走了两步:“嗯?我没看你吗?”

贺濂笃定地说:“没看。”

李逾白抓住他的两只爪子把人掀开了:“那一定是你今天不够帅,吸引不住我的眼睛……刚跳完舞浑身是汗,麻烦离我远一点。”

“我不。”贺濂又抱过来,在李逾白再次让他滚之前堵住他的话,“白哥,你有时候给我感觉特别像我哥。”

李逾白眼神闪烁:“你有哥哥?”

贺濂摇头:“没有,但我一直想要哥哥,你特别像我小时候……想的那种哥哥。”

李逾白差点笑出声,他没多问贺濂什么,任由他保持这个姿势,拖着人走两步去拿水,自己喝了一口顺手塞给贺濂。对方终于放开他,拿着李逾白喝过的水瓶,很不在意似的咕咚咕咚,一直喝掉小半瓶。

“小时候我长不高,很多男生不带我玩,还老找我要钱。”贺濂说着,拧上瓶盖,竟然能心平气和,“那时想如果有个高年级的哥哥就好了,我一定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