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影,准备,第二场第三幕,胡旋舞!”场记打着板子。
我站起来,穿着薄薄的胡璇窄袖舞服,在萧萧敌意的视线下,不怒反笑!
“凌影,准备,第二场第三幕,胡旋舞!”场记打着板子。
我站起来,穿着薄薄的胡璇窄袖舞服,在萧萧敌意的视线下,不怒反笑!
这是一个室内搭景。
跟中土大唐雍容精致的风格不同,这个酒肆粗犷豪放,别具一格。黑色的木桌木椅简练沉厚,地上铺着从波斯运来的白色手编羊毯。大唐酒肆内往往藏有文人骚客的真迹,一派水墨酒旗风,而这家墙壁上则挂着白色羚羊骷髅头,光洁的羊角似乎还闻得到大漠黄沙的炙热与爽朗,拳头大的驼铃挂在屋檐四角,在碧天冷月下泛着古铜色的光。
酒肆内布局也十分奇特,不分雅座隔厅。所有的黑色桌椅从内到外围成几个圈,正中央是一堆炽烈熊熊的篝火。柴火堆起来的架子上架着几只烤全羊,撒着胡人特有的作料,水亮的油豪爽的刷在上面,滴在篝火上兹兹作响,热情的火舌舔着焦嫩的羊腿,烤得香气四溢野味十足,完全有别于中土大唐那种中规中矩的绵细手法,一如胡人野而烈的性子。篝火附近,贴了红纸的褐色酒坛一层一层磊得错落有致,最下方是百年老树般腰粗的大酒缸,中间是双臂抱宽的中等酒坛,最上方是巴掌大小的小酒坛。整个空气中荡漾着羊肉的烧烤香和烈酒的芳醇,简直勾得肚子里的馋虫都要流口水。
一些胡人就围坐在这里,喝着酒,吃着烤羊腿。
流浪的乐人打着拍子,弹着胡琴,异族的语调透出一种不同的风情。
天色渐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