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鸾沅迟疑了一会儿,轻轻牵住他的手,顿了顿。他的手起了茧,不知道又是受过什么苦。
她还没想透,许致淳突然用力,把她拉进怀里。
赵鸾沅摔在他胸膛上,纤柔的身子被他搂在怀中,她微微抬起眸,许致淳又对她挑挑眉。
“我以前在赵家的时候,总想呆在你身边,”许致淳说,“可惜赵绮南回来了,你又去宠他,我又怕又气,十几岁了还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赵鸾沅记得,许致淳那时候才十二岁,眼睛都哭红了,半夜靠在她怀里抽泣,怎么也哄不住。
最后她也没了办法,只能搂住许致淳,轻抚他的后背,又抹他的眼泪,哄着他,说他是最好的,又说绮南可怜,是未来的家主,不要争。
她微微垂眸道:“绮南是我兄长的孩子,流落在外十多年,你是我前未婚夫与别的女子所生,于情于理,我的心都该偏向他。”
一个是未来要培养成家主的孩子,一个是别人家的,赵鸾沅虽然宠许致淳,但也分得清孰轻孰重,但自那以后,她对许致淳的宽容度就多了几分。
“可你现在偏向的是我,你答应给我生个孩子,却不会给他生。”
赵鸾沅开口道:“我与他是血亲,一条血脉连着,你冒充他一事还没解释,还想要什么孩子?”
她已经不想和他说孩子有多难的事,许致淳不在乎。
因为他只是想要一个孩子,连着他们两个人的孩子,赵家对血脉有多看重,许致淳比谁都清楚。
只要有了这个孩子,赵鸾沅就不会再想离开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