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彧低声道:“当年报复季悠母亲的那个罪犯,能不能帮我找到。”
他一边说,一边攥紧了拳头。
一个伤害了警员的罪犯,竟然可以潜逃这么多年无声无息。
这说明帮着他隐藏的人力量很大,起码大过了警方为了追查罪犯可以付出的代价。
但没有人是毫无痕迹的。
一个人只要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只要还要生活,只要还和人接触,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季悠的母亲被报复,多少也有祁家的责任,那罪犯不敢来报复祁家,就只能拿柳香撒气。
祁衍难得笑了一声:“你把我当成什么了,祁彧,我只是个商人而已。”
孟溪则培养出来的,纯粹的商人,尽可能的割断和祁厉泓这边的关系。
祁彧心一沉:“连你也不可能?”
祁衍走下床,在咖啡机前接了一杯纯黑咖啡,轻轻吹了吹,含了一口在嘴里。
浓郁苦涩的咖啡味染遍味蕾,一直滑到胃里,让他清醒了几分。
他放下咖啡杯,望了望落地窗外漆黑的夜色。
“我以为你跟我说不得不过界的那天,就已经做好准备了呢。”
祁彧不说话了。
祁衍单手插进兜里,年轻的脸上带着不同于年龄的成熟。
“祁彧,你以前瞧不起我对母亲言听计从,就是不肯相信,我只是比你更早的看清了家庭的本质。”
祁彧勉强扯了扯唇角:“醒醒,是因为我比你更像正常人。”
祁衍挑眉“哦”了一声:“既然在你眼里的祁家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不如你把这些话跟父亲说,我想他一定能够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