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炳刀再推进一点, 就能轻而易举的划伤她的脖子。
就像当年划伤祁彧那样。
她的眼底布满血丝,又酸又疼,但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恐惧,仇恨,无奈, 自我厌弃,所有消极的情绪汇集到一起,压迫着她的心理防线。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时候,和祁彧被划伤那次比不了,和妈妈被报复的那次更比不了。
她经历过更痛彻心扉生不如死的时刻,所以绝不能被现在这点恐吓击垮。
季悠深吸了一口气。
“我男朋友。”
赵一牛听闻,觉得她说的应该是实话。
产生疑惑,拍了视频,发给自己最信任最亲近的人,这合情合理。
赵一牛把刀收了回去,扭过季悠的脸问道:“报警了吗?”
季悠望着他浑浊的眼仁,轻声道:“没有。”
赵一牛眼睛微眯,手下使了些力,把季悠的下巴都捏红了:“你再说一遍?”
季悠舔着唇上被咬破的伤口,解释道:“没来得及。”
司机赶紧在一边迎合着:“各位大哥想多了,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姑娘打我的车,还要去赶飞机呢,而且而且就算她知道我也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把我放了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他喋喋不休的说了一通,结果被人狠踹了一脚,立刻哑声了。
那个已经哭得没力气的孩子一听说没有报警,眼底的光顿时又暗了下去。
他不知从哪里挤出了点力气,又呜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