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走出去十来步了,赵岭一身正装,态度严苛,声音冷泠泠的,没有刚才话家常的亲和了。
“周二,你不问问她过得怎么样了?”
“她过得没你想象的好。”
*
言晏被周是安塞进车里的那一瞬,喉头间是涩的,像被喂进一口沙子。
她微微垂眸,只想到有时候街坊间拌嘴,拿来骂人的那句话,不识好歹。
她明明知道在她面前有一道鸿沟,还是想跳下去,乃至跨一跨。
可是隐约琢磨到他从前的一些病症、软肋,发现自己是无能为力的,还是比都不能比的。
赵岭那两句急切的话,到底让周是安动容了,他拽言晏手腕的掌心,有冷汗。
余情未了才总有记恨;
念念不忘,……
言晏突然不想有任何记忆的能力了。
到头来,她有一种不自量力,以卵击石的自负感。
周是安不知道是情绪不太好,还是真得手生疏了不自知。
路口一个红灯,他直接闯了过去。
言晏想说什么,终究忍住了。
车开得急急促促就罢了,偏就中控台上搁置的两支手机连环响着,他也不接。
前面的车辆,亮绿灯后,迟迟不动身子,他极为愤愤地猛按喇叭。
不知是公务还是私人的手机再次响起,言晏都不禁看向他的手机,心想,你接个电话有这么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