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真有本事,就会在这后宅阴私上使主意。”
原来,许司遣人去金陵,才发现周家投靠了二皇子裴华珣。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周家这个时候上赶着把姑娘往陆柯院子里送。陆家一直是皇帝的心腹,不到新帝继位那一天,绝不会站队。他也算准了陆家跟许家会查周家,自己把这件事情露了出来。
陆家许家若是仍旧为纯臣,也就不好意思跟周家撕破脸。那周媚就顺顺当当进了陆柯的后院。兴许她枕头风一吹,这陆柯就投奔了他去。如果陆柯没有喜欢上她,纳了周家姑娘,也在皇帝跟前留下个墙头草的印象。
若是陆柯没有纳周家姑娘为妾,那陆家许家不管本心怎么想,至少明面上就彻底算是太子一头的了,在泰安帝眼里,也就算不得纯臣了。
“父亲母亲那边知道吗?”许复指了一下正院的位置。
“知道。估计现在也正商议此事呢!”
许复仔细想了想,这二皇子也算好计谋。只可惜,许家明里暗里,还真就算是太子的人。那二皇子也不想想,她祖父是太傅,又旬日去给兕儿授课,多明显的一件事情啊!
“那周家?”许复问道。
“不好打发。”陆柯说道,“不过岳父说了,周家在金陵劣迹斑斑,随便拿个错处就够他家喝一壶的。况且,皇帝已经知道这事情了。岳父精明,只说不舍得你被欺负,求皇帝做主。后面的事情,皇帝会查出来的。”
“但愿吧。”许复说道,“就怕那周姑娘不肯善罢甘休,我看啊,她是真喜欢你。”
“喜欢又怎么样。”陆柯亲亲许复的手指,“我就喜欢我复儿!”
“贫嘴!”许复说完看着陆柯,“我父亲身体怎么样?见到祖父没?”
陆柯点点头,说:“见到了,祖父身体硬朗着呢!”
“这话怎么说?”许复有些不太明白。
今日,正好是许太傅给兕儿授课的日子,辅国将军的阿泽也跟着他一起念书。两个小家伙才五岁,怎么坐得住,在椅子上左晃右晃。许太傅刚想说他们,皇帝就过来请,他捋捋胡子,让兕儿跟阿泽写大字,自己就走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大殿空无一人。许太傅赶忙问小内侍。小内侍战战兢兢地指着大殿外的树上,脸都吓白了。原来,这两个小家伙爬树上捉知了去了!
许太傅气的够呛,心道太子当年不过就是愚钝了一些,但是一心向学,这两个孩子倒好,念着念着书居然出去爬树。他拎着戒尺,气哼哼地就走了出去。
辅国将军付少成中午接儿子回家,陆达正好有事跟他相商,就陪着一起去了,陆柯跟在身后。三个人一进门,就看见许太傅举着戒尺在树底下骂人,声音洪亮,底气十足。
“许太傅好硬朗。”付少成说完,一提脚就上了树,一手一个把兕儿跟阿泽捉了下来。
两个小团子低着头立在那里,一言不发。
“你们!”许太傅也懒得骂了,“伸手!”
兕儿跟阿泽磨蹭了半天,才把手伸了出来。
“啪啪啪!”一人三下,不偏不倚。
“回去抄十篇大字。明日给我!”许太傅气哼哼地说道。
“太傅,手疼写不了。”兕儿在一边说道。
“兕儿什么时候用左手写字了?”许太傅横了兕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