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她无力的那个对象正垂头敛眸,修长的天鹅颈拉出优越的弧线,皮肤瓷白得仿佛踱了一层上好的釉。
饭桌上的吊顶灯盏晕着暖暖的光,笼在千栀的小脸儿上,鸦色的眼睫影儿铺下来,像把多轴的小扇子,乌黑浓密,带着卷翘。
千栀从小就很漂亮,那种美几乎是刻在了骨子里,是藏也藏不住,不经意之间便会泄露的分外张扬。
小时候她还没长成现在这般娇媚的模样,就讨了不少人的欢心。
那时候,正值青春期的几位出众少年,惯是最讨厌和女孩儿打交道,却偏偏爱逗千栀。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捧在手心的宝贝。
小时候的不甘在此刻想来也痛心得骇人。
脑海里倏然划过一道光,快到秦衿几乎抓不住。
她沉思片刻,状似无意地朝着秦母说了一句,“哎妈妈我听说祁深哥回来很久了呢,之后要一起吃饭吗?”
秦母柔和的笑还没扯开,就又被压了下去。她先是瞥了眼一旁的千栀,轻声道,“吃饭这种八字没一撇的事儿,大概会吧,你等着就是了,不过祁深回来,确实是谁也没告诉,挺突然的。”
秦衿随口应了一声,视线却是紧紧锁着千栀,惊讶道,“这样的吗原来谁都没有告诉啊”
她声调刻意停顿,尾调拉长,带着意有所指。
其实不仅仅是秦衿,千栀自己也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