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栀被迫贴上去,瑟缩了一下。小脸儿和镜中折射出来的光不同,带着显而易见的绯红。
她想要说什么,但意识渐渐地被磨碎。
恍惚之间,背后那人贴上来,附在她腰侧的手也紧紧地箍住,越收越收不住力道。
但千栀在最关键的时刻,还是听清楚了。
宋祁深在她耳畔轻笑着,似笑非笑地唤了她一声“爱妃”。
那声音很轻,但偏偏贴得很近。
随后就这么飘在空中里。
千栀涌上来一股又酸又涩的感觉,心脏像是被捏紧,而后又被轻轻地扯着。
不难受,但也不太好受就是了。
千栀觉得,自己往后可能再也直视不了这个词了。
·
被抱回主卧的时候,宋祁深的气息如同包裹着炽烈的岩浆一般,层层地叠了过来。
床头柜开启又合上,包装被拆开的动静窸窸窣窣的。
千栀觉得自己的耳垂和颈侧都要被啜的能秃噜皮了。
再次事毕,她开始抗议以后,宋祁深这才用鼻尖怼了怼她的,只是拥着她,没再做什么。
换完床单,两人才彻底安歇下来。千栀气息渐渐地稳定兼平复,虽然此时此刻她已经很累了,眼皮也耷拉着不愿睁开,但她仍然清醒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前没喝牛奶的原因。
但这和以往其实并不一样。
个中滋味她琢磨不出来,但确实是实打实的了无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