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诗嫣愣住了,眼中蓄满了泪水:“怎…怎会如此?那香囊明明是你故意遗落给我的。”她从袖中取出了香囊,“这上面还绣了我的小字中的‘言’字。”
沐沉夕看了眼香囊,看起来倒是很别致,只是像女孩儿家用的东西。
“那香囊并未绣好,原是要绣一个‘信’字。”
沐沉夕怔了怔,一旁钟柏祁道:“这不是咱们家沉夕的小字么?还是陛下亲自给取的。说是她出生那日飞来一只信鸽,带来了援军的消息,所以单字一个信。”
四下一片死寂,只余下王诗嫣眼中的光一点点黯淡了下去。原来从始至终,都只是她一个人的妄想。
没有谁抢了她的东西,他的目光从来不曾在她身上停留片刻。那些漫不经心的淡然,从来不是她自以为的掩饰。
一切都是假的…
谢云诀没有多做停留,只是握住了沐沉夕的手,拉着她向外面走去。
沐沉夕转头看了眼王诗嫣,担忧道:“我看她这情况不对,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他人之事,与我们并不相干。”
沐沉夕也有些唏嘘,原本都只是一场误会。只是王诗嫣从来也不曾问过谢云诀,便理所当然以为他心中有她,怀揣着这样的错觉过了这么些年。
如今一朝梦碎,只怕是不小的打击。
谢云诀见她频频回顾,有些不悦:“你可是觉得她可怜,想替我纳妾?”
沐沉夕知道他是拿话酸她,毕竟刚成婚那时,她还时常把这话挂在嘴边上。
“当然不是。是在想那香囊——”
“是我娘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