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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不要恨蛮蛮。”裴洛洛说,“答应我,他是无辜的。”

付少成半跪在床前,看着裴洛洛越发苍白的脸,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

裴洛洛伸出手,擦了擦他脸上的眼泪,说:“别哭了。今天是你的生辰,得高高兴兴的,知道吗?”

严礼在一旁站着,忽然觉得鼻子一阵发酸,他起身走出了内室。

一会儿,严夫人走了进来,看着付少成,说:“现在还有一招,施针,您看行吗?”

付少成赶忙点点头。

严夫人让太医们都离开,自己拿出银针,动作利落。一个时辰以后,严夫人送了一口气,说:“血止住了。”

付少成也松了一口气,他看着裴洛洛,发现她仍然紧闭着双眼,说:“可是洛洛还是没醒。”

严夫人走过去看了看,说:“失血过多造成的,已经止血了就没事儿了。让她睡会儿吧。”

付少成却舍不得离开,他一直陪在她身边,直到天色微亮,张福英再三催促,他才换衣服起身离开。临出门的时候,他对着严夫人深深地作了一揖,慌得严夫人赶忙站起来还礼。他又看了眼睡着了的蛮蛮,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脸,才转身走了出去。

太医院的太医忙活了整个晚上,也是累得头昏眼花,好在人救回来了,又得了不少赏银。当值的接着回太医院,顺道跟严礼请教一下医术,不当值的就回家补眠。这一夜,精神紧张啊。

承恩殿的静妃生了三皇子,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大臣们不清楚内情,看着付少成憔悴的样子,只当是静妃深得圣心,让皇帝惦念为了一个晚上。魏国公齐国公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尤其是魏国公,对于他来说,这个孩子可是一个很大的危险,太子未立,一切都充满了变数。

况且,这个孩子的生辰又如此凑巧,他决定回去让自己夫人跟闺女说一声,没准裴洛洛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