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给面子地嘲笑:“把自己绕进去了不是?”
他又问她:“为了皇兄的事,你就这么恨我?你知不知道,若我不反,定是一死。还是说,在你眼里我是死是活半点无所谓?”
她漠然摇头:“不是,臣妾谁也不恨,只是恨毒了自己。”
他侧头看看很是勉强地倚在自己肩头的她:“恨毒了你自己?那还不如恨我。从头到尾,你是最无奈的那一个,是我们硬把你拉进了这场厮杀。”
她沉吟良久:“也许吧。”
他也沉吟良久,然后说:“素儿,商量件事。”
她讽笑一声:“商量?只怕臣妾不答应,陛下也能想着法子逼臣妾答应。”
他一哂:“这事,你要不愿意,还真没人逼得了你。”
她好奇地转向他,他说:“好好做朕的云清夫人,从前的事,忘了。”他一顿,也侧头看向她,“不是说笑,你这个样子下去,可对你自己没好处。”
她陷入沉默,他又说:“宫规你可以不守,礼数你可以不遵。你不用像从前在王府那般小心谨慎地侍奉我,我只要你好好活着,其他都无所谓。”
“其他都无所谓?”她眼睛一转,带了点顽意问他,“那我不想做陛下的嫔妃行不行?”言毕立即噤声,她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说出了这句话。这段日子她对谁都是冷眼看待,怎么莫名其妙就开起了玩笑,还是个极其危险的玩笑。她不自觉地往被子里缩了一缩。
“嗯……这个不行。”他笑说,“你想让我烽火戏诸侯我都能考虑考虑,但这事没的考虑。”
素儿眼睛一翻:“你才是褒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