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公子是……”她打量着他疑惑一瞬,看到他手中的木盒方有了答案,“熙亲王?”
那人一点头,顺手关上门,将那只盒子放在案上,郑重向她一揖:“霖谣姑娘,你的心意弗桦心领了。这些钱姑娘拿回去,找个地方安身。”
他转身要走,她站起身,在他身后轻声却带着质问道:“殿下,朝廷援兵一时半刻到不了祁川,你我都清楚。”
他顿住脚,没有否定她的说法,只是问:“你怎知?”
“玉楼这个地方,莫说在癸城,便是在祁川也是有名的。我想知道什么,不难。”她走进他两步,幽幽道,“殿下,靳顷倾全力进犯,没有朝廷援兵,祁川便难守住,是不是?”
他滞了良久,一声胸有成竹的轻笑:“区区靳顷妄想侵占祁川……呵,我自有办法守住,不劳姑娘cao心了。”
“殿下是觉得我不配。”她声音未显波澜,他却一震,哑笑道:“并无此意。”
“那殿下就把这钱收下。”她半分不做退让,俯身拿起那盒子递给熙亲王,熙亲王犹豫一瞬,终是伸手接住,无声颌首,又问她:“那姑娘怎么办?”
她忽然笑靥明艳:“自是在癸城看着殿下大捷了。”
熙亲王看她如此坚决,知道她大概是什么也没给自己留,全捐给军队了。略一思虑,将她带了回去。
华灯初上,宅中一缕琴声幽幽,绵绵不绝,霖谣歌喉婉转却透着一股分明的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