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闻赫拿起床头柜的芭蕉扇,轻柔给她打了半夜的风,让她踏踏实实睡了个好觉。
景闻赫后半夜才睡。
他醒来时,客房窗帘紧闭,将金阳阻拦在外。
床侧无人。
他坐了起来。
隐约听到了人声,景闻赫穿着睡衣直接下楼。
楼下餐厅,长窗敞开,朝阳从窗口撒入,满地金芒。
颜今薏穿了景闻赫给她准备的衣裙。
樱粉色杭稠上衫,宽袖斜襟,却衬托得她腰肢纤细。衣裳花纹繁复,一种故意堆砌的富丽堂皇,她穿着丝毫不庸俗。
衣裳越艳,她那张脸就越发绮靡。
墨发上没有任何装饰,只简单挽了一把珍珠梳篦。一缕骄阳落下,有淡淡光晕。
美得不像话。
景闻赫看得有点痴了。
他定定看着她。
颜今薏正在收拾女佣送过来的荷花,回头瞧见他立在楼梯蜿蜒处,低声叫了声“大哥”,继续摆弄那几支花。
景闻赫走上前,凑近她的手嗅了嗅:“很香。哪来的?”
“佩兰说厨房采办的人带回来的,很新鲜。”颜今薏道。
佩兰是景闻赫这别馆唯一的女佣,有点怂,也有点直,颜今薏和她谈得来。
“真不错。”景闻赫道,“鲜花配你,刚刚好。”
颜今薏低垂了羽睫。
纤浓睫毛在眼下投一片阴影,看不清她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