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时,他看着自己的手,又愣了片刻。

酒的作用下,他的身体逐渐发烫,不再是那般清冷。

他想起很久之前,景闻赫问他,怎么喜欢颜今薏,会想象她衣衫不整的模样吗?

他那时候不会。

可如今他会了。

他的呼吸逐渐粗,他眼前全是颜今薏的影子。

他真恨了景闻赫。那该死的孩子,总说些讨人嫌的话。

偏偏景闻赫不在家。

他不在,他的人盛远山就不能碰。

盛远山可以去跟他抢,却不能趁他不在时去偷。

他失去了竞争的机会。

盛远山一个人在浴桶里坐了半晌,直到水一点点变凉。

颜今薏回到卧房,打开盛远山随手塞给她的礼物。

一对珍珠耳坠。

珍珠莹白圆润,很是可爱。

颜今薏看了片刻,放在首饰匣子里收了起来。

她这个夜里没睡好,一直在做梦。梦到和景闻赫出城去玩,他带着她去骑马,给她送礼。

像是梦,又像是回忆,她一夜都是虚浮着的。

翌日,颜今薏上午处理了事,又对了一遍,盖上夫人的小印,中午和夫人、景佳彤一起吃饭。

“……珠珠儿,你下午和佳彤出去逛逛,给她买几双鞋。”夫人对颜今薏说,又说景佳彤,“这双鞋穿了好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