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广也道:“之前告诉你了,你可以嫁给他,做权宜之计。”

颜今薏猛然看向张林广。

张南姝气笑了:“我的婚姻,终身大事,你做权宜计?”

“家业守不住,命都可能保不住,谈什么终身?南姝,你是张家的女儿。”张林广道。

张南姝冷笑。

她看向颜今薏,再看向景闻赫:“你要是我哥哥,就不会说这样的话。”

景闻赫仰靠在沙发里,姿态随意,似坐在自家别馆:“当然不会。用妹妹的婚姻做筹码,实在太无能了。”

张知听不得他挤兑自家兄长,当即道:“景少帅在地牢的时候,倒是不无能。”

“我能在地牢,的确就是我有本事。无本事的人,早已死了。”景闻赫说。

张知:“那是你父亲有本事。”

“我父亲的儿子多得很。如果随便绑架一个就管用,可以绑架我最小的弟弟,他比我容易操控多了。”景闻赫道。

张知:“……”

张南姝差点要给景闻赫鼓掌。

铁疙瘩的嘴,还是很锋利的,能把她二哥说得哑口。

颜今薏看着他们吵了起来,热热闹闹的,并不烦躁。

景闻赫回来了,全须全尾,颜今薏很感激上苍,对什么都看得淡。

“……张二少,你搞错了一件事。我今天在这里,未必是七贝勒一个人的选择。

还有件事,你可能感兴趣,七贝勒不是铁桶一块,他身后还有其他人。”颜今薏道。

张家兄弟一震。

两个人都看向他:“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我当时遭遇绑架时,冒险来这么一出,当然不是因为七贝勒。

保皇党牵扯的势力,我舅舅除了一次,斩断臂膀,可他们的根须还是很深。

你们兄弟不做提防,把妹妹嫁给七贝勒,以为这是权宜之计,就是把张家拱手送人。”景闻赫道。

又说,“我知道你们北城局势复杂。但你们身在剧中,反而一叶障目。

朝廷没了,什么政治把戏,在强权面前不值一提。”

张林广:“你说得轻松。你们景家不也接受民主政府的统治吗?正是朝廷没了,政治把戏才会玩弄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