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没有说,只是暗自记下后,打算回头跟景言浩说一下,让景言浩去找易白。
毕竟易白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要评估确诊,也应该让他来。
原本两个人说好了,要熬个通宵,把夜熬穿了才行。
可是电影才播到一半,虞南栀就有些扛不住了。
她打着哈欠,抱着抱枕,靠在了沙发上,直接歪头就睡着了。
乔施吃了酒酿,觉得味道不错,甜丝丝的,很配合她的胃口。
虽然和她印象中的,对于酒的定义完全不同。
但是她还是把那两盒酒酿全部都吃完了。
吃完后,她就开始犯困,有点晕碳的样子,索性也趴在了地毯上,直接就睡着了。
电影还在播放着。
客房没有开灯,非常的昏暗,只有投影仪的光线忽明忽暗的亮着。
虞南栀被电影的声音吵醒,她打着哈欠,眯着眼睛,伸手摸索着遥控器,打算把投影仪给关了。
“你在找这个?”
倏地眼前突然出现一道身影。
男人戴着口罩,还有黑色的帽子,蹲在她的面前,手里拿着的正是虞南栀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的遥控器。
虞南栀倏地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脑中一阵剧痛。
几个片段飞速的在她的脑中闪过。
芬兰,黑夜,漆黑的屋内,醉酒的她躺在床上,只有冷清的月光透过阳台上的移门洒了进来。
那个男人正用力的掐着她的脖子。
虞南栀几乎是下意识的挥开了面前的遥控器,握住了自己的脖子。
“你别过来!”
男人低低的嗤笑了一声,朝她伸手过去,用力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这种窒息的感觉,她并不陌生。
甚至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她又想起了一些事情。
有人在掐她。
掐过她不止一次。
但不是这个眼前神秘的男人。
而是……霍祁年。
不对……
虞南栀挣扎着,窒息的感觉让她大脑开始昏沉,但也正是这种痛感,让她可以保持着仅有的一丝清醒。
那个掐她的人,不是霍祁年!
是郁赦!
霍祁年那个副人格……
她的身子不断得晃动着,有人在不断地叫她的名字。
“虞南栀!”
“虞南栀!你醒醒!”
倏地一下,脖子上的力道突然全部没了。
虞南栀猛地睁开了眼睛,惊慌不安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房间依旧是昏暗的,电影还在投影仪上播放着。
因为黑暗,她还没能从梦里彻底醒来过来,下意识的就往后缩。
乔施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连忙跑过去,把灯打开。
灯亮起的一瞬间,虞南栀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
在明亮的灯光下,她白皙娇俏的脸蛋看上去有些惨白,眼眶红红的,额前满是碎碎的冷汗。
她懵了一会,直到看到乔施走回到她的面前蹲下。
“你刚才做噩梦了?没事吧?”
虞南栀神色恍惚着。
大屏幕上还在继续播放着电影。
那个刚生了孩子的女主被人入室抢劫,此时正被盗贼死死地掐着脖子。
虽然导演拍得整个过程都很搞笑。
女主慌乱挣扎的踢着腿,一脚蹬在了茶几上,茶几上摆着刚煮好的热茶,现在还在冒着烟,被她这么一踢,直接就倒在了盗贼的身上,烫的那个盗贼哇只乱叫。
虞南栀却是半点都笑不出来。
她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脖子,梦里的窒息感太真实了,甚至到现在她都觉得自己的喉咙发疼。
她缓了好一会,才抬头歉意的看向一脸关心着自己的乔施。
“我没事了,刚才吓到你吧?”
“害!不就是做噩梦么?我也经常做,太正常了,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虞南栀微微颔首,看着乔施起身离开了房间。
门被关上的一瞬间,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虞南栀一个人了。
只有那部电影还在不断地传出演员说台词的声音,配合着搞笑的配音,却让整个房间都安静的很诡异。
虞南栀明明清楚,整个别墅都有保镖时不时的巡逻,他们不可能放任何一个人进来。
但是她还是生出了一种房间里有其他人存在的错觉。
哪怕她自己也很清楚,这就是她的错觉,她也做不到不害怕,不去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