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觉得疼,应该是药效在一点点的褪去。
再加上,虞大小姐本来就很怕疼,尤其是生病的时候。
“忍忍吧。”
易白走后,郁赦拉了一张椅子在床前坐下。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也宁愿他能出来,我可不想照顾你。娇滴滴的,麻烦死了。”
郁赦不耐烦的说着。
他是打从心里觉得虞南栀是活该。
她就是自己作出来的。
可是他也没有办法。
他没有办法让霍祁年出来,也没有办法让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郁赦看着虞南栀哭红着的湿漉漉的双眼,心里莫名的难受,就好像是被谁狠狠地揪着心脏。
这种身体反应不是他的。
是霍祁年的。
他只不过是被霍祁年的感情影响了。
郁赦长舒了一口气,企图缓解这种心悸的感觉。
他倏地站起来。
“你不是爱看野外造房当催眠视频睡觉么,我给你放。”
郁赦拿着平板,点开了虞南栀上一次还没有看完的视频,直接投影到了床前的大屏幕上。
“你自己看吧,我下楼了,要喝水就自己喝,吸管和水杯都放在床头了。”
他眯起狭长幽深的黑眸,瞧着躺在床上的女人。
“你应该不至于连喝水的力气都没有吧?”
“混蛋!你瞧不起谁呢!”
郁赦扬眉。
“要是不行就喊我一声,别勉强自己。”
他抬步就走了出去。
砰的一声,郁赦把门关上之后,靠在门上,仰起俊脸,紧紧的闭着眼睛,一只手死死的捏着心口的位置。
他觉得这样不行后,又用力的锤了好几下。
但还是不管用。
那种从心脏传来的窒息感让他感觉自己快死了一样。
他阴沉着一张脸,快步走到另外一间客房里,直径走到浴室里,站在镜子前,抬手就将浴室里的灯全数打开。
郁赦死死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企图从镜子里看到另外一个人。
“霍祁年,你难受你就给老子自己滚出来!”
他双目猩红,目视着镜子里的那个人,抬起拳头就要砸过去,却在距离只有一毫米的位置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打碎镜子的话,一定会被虞南栀听到。
而且,后续势必要换镜子。
到时候不仅瞒不过虞南栀,要是传出去了,只会引来更多的无端猜测,也会让别人有机会在他们两个身上做文章。
郁赦收回拳头,重重的砸在了洗手台上的大理石板。
乔施原本是想等朱莉的案子破了之后,再找个保姆。
但是景言浩觉得,先前虞南栀牵扯进的那个女记者的案子都还没有头绪,更何况是他们这个案子。
“别管外面的声音,我们需要保姆就再找一个。”
景言浩表面是文质彬彬很好说话的公子哥,实际上他也仅仅只是表面如此而已。
他根本就不在乎外界的声音。
所以那些年,他才能和虞南栀玩在一起。
景言浩还是找了中介。
“景先生,你开出的条件很好,我们也相信你和你太太都是很不错的雇主,但是你也得体谅一下我们这些阿姨,都是一些没文化没水平的,案子一日不破,她们就一日不敢做你们家的单子,或许……再等几天呢?”
几乎所有的中介都是给了类似的回答。
这其实就是变相的拒绝了。
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
也有一些中介建议,“或许你再把工资开得高一些,或许我们这些阿姨会考虑考虑。”
但是景言浩已经开到了五万一个月了。
已经超出市场价很多。
其实钱不是问题。
景言浩原本也是考虑再加价的。
可是不知道是哪个中介卖了他的消息给传媒。
现在网上到处都在传景言浩以高价招聘保姆,但是无一人愿意去做。
网上多数都是在嘲讽他们的。
【都害死一个保姆了,他们还敢再招一个?】
【不是,到底是谁要钱不要命啊!!】
乔施一上网就看到这些铺天盖地羞辱自己的评价。
她的情绪也被影响了。
她几乎是崩溃的扑在景言浩的怀里。
“景言浩,我们别找保姆了,还是我们自己带孩子吧,而且,就算是找保姆,其实我也不放心,那个朱莉很明显就是背后有人喊她来的,我们还没有查清楚她的主人是谁,很有可能,那个人会继续塞一个人到我们的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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