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陈奶奶手术出来的时间里，徐可意看见陈衍的手，无数次握起拳头，又无力的放开，重复几回，有多担心，一眼明了。

徐可意在旁边抿着唇，到底是没有再打扰他。即便她说了什么，他这会儿也是听不进去的。

两个小时之后，陈奶奶从急救室里被推了出来，陈衍赶紧迎了上去，一直到医生开口说没什么大碍，他才算是放心下来。

徐可意看着陈衍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抿着唇没有说话。等到他握住她的手时，她才感觉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那种，真正是因为害怕，而不自觉的发抖。

徐可意没有见过陈衍有这么害怕的时候，就连他自己生病，也没有到这种地步。

“可可。”他声音沙哑，压抑的说，“我以为，我就要没奶奶了。”

像是走到绝境的人，突然绝处逢生。

徐可意替他把汗擦了，站在一旁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没有说话。

陈则初以及陈涟一家，都已经到了，徐可意看见所有人眼睛都是红的，对于陈奶奶，他们一家都看得很重要。

别看陈则初在外头怎么样，回到家却是大孝子，对陈奶奶那是言听计从。徐可意没有见过他忤逆陈奶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