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声轻咳了两声，愣愣看了眼手里的水囊道：“这是酒？”

君昭看着她被呛红的面颊，唇角轻扬，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慕鸾咽了咽嗓子，被迫品味着渐渐漫上来的浓郁酒香。

辛辣过后，身体仿佛有一股气道迅速往四肢百骸流窜，暖烘烘的。

很甜，很熟悉的味道，是……桃花酒。

慕鸾眼眸亮了亮，只是不待她再细品一口，身侧骤然传来低哑的咳嗽声。

沉闷的如同秋日里风穿过枯枝的声音，也就几声罢了，可再看君昭的面色，却陡然苍白了好几分。

慕鸾心间一紧，眼含责备，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轻轻柔柔的，“你有伤在身，如何能饮酒？”

她说着，手掌轻轻顺着他的心口，嘴里桃花酿再也品不出一丝甜味来。

君昭手抵着唇，缓缓呼出一口气来，他随意地揽过慕鸾的肩，面上透着恣意的笑，苍白又温润道：“好，听你的，不喝酒，那你给我暖身子。”

慕鸾望着他不见血色的唇，终是没说过多责备的话，只是听话地贴紧在他身侧，又将身上的毯子往他那一侧裹了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