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幽幽留下一句，君昭转身漫步离去，任由身后的滔天烈焰勾缠着鲜活的生命，一点点将那凄厉绝望的声响吞噬其中。

君昭走出豆腐坊，沿着漆黑的小巷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淳于淮书安静跟在他身后，望着那道挺拔的暗影，想了想，还是道：“明日我会去大将军府一趟，总归是要那女娃子见到我的，否则我还真怕有一日，她突然像当年那般，一身素白裙裳格格不入地出现在我药肆前。”

话音落，他便见前头走着的人缓缓停下脚步。

只是不待他再开口，君昭忽地捂着唇，喷出一口血。

粘稠的猩红顺着他苍白的指缝流淌，淅淅沥沥砸落在雪地上，那是比彼岸花还浓烈的色彩。

视线开始涣散，朦胧间似乎看见了一道身影，君昭沿着虚空抓了一把，低哑道：“慕鸾……”

淳于淮书没听清君昭嘀咕了声什么，便见他直挺挺倒了下去。

他心神一凝，忙上前扶住他。

指腹匆匆探上他的脉搏，屏息凝神后，才恍然他为何要躲着那女娃子……

翌日，细细的碎雪卷着风吹进支摘窗的一角。

只见一只纤白如玉的手缓缓探了出来，雪花坠落进温热的掌心，渐渐消散开。

慕鸾抬眼看了看天边的风雪，一手撑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