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围观的公子们开始议论:“这是怎么回事,夏府怎么还没有出来人。”
“是啊,这夏府未免太清高了吧,我们的礼物不收也就罢了,如今竟是连福王世子都敢冷落,这是不要命了吧?”
“就是,不就是又出了个县主吗?一个庶出的女儿,整的跟金枝玉叶似的,若非我父亲逼着我,今日我才懒得给她贺什么生辰。”
“我们倒还好说,福王世子的面子可往哪里摆。”
萧达脸色越来越暗,看着紧闭的大门,给一旁的侍卫使了眼色。
两个侍卫走上前去,其中一人喊,道:“福王世子求见!”
隔了一会儿,又喊了一声,“福王世子求见。”
最后,高声又喊道,“福王世子求见。”
三声未应,那两个侍卫对视一眼,伸手猛得推开了夏府大门。
大门被重重推开,萧达刚欲直接进门,却见门内此时正站着几个女子。
头发花白,手持拐杖的夏老夫人。
在一旁搀着她的夏府姑奶奶夏姝。
以及府上的苏姨娘。
萧达见了门内的几人,怔了怔,之后朝着夏老夫人躬身。
“拜见老县主。”
夏老夫人声音沉稳地道:“福王世子免礼,老身不敢受世子之礼。”
萧达略作解释:“下人一时着急,冒犯了夏老夫人,本世子定会罚他们,还望夏老夫人见谅。”
夏老夫人道:“本也是我们府上招待不周。今日恰逢我孙女生辰,府上实在忙乱,怠慢了诸位,老身在此处给诸位赔个不是。”
这时,有个媒婆凑到了门口道:“夏老夫人,您可终于出来了,咱们府上对德昭县主的婚事究竟是怎么想的,你们倒是表个态啊。”
另一个媒婆也走上前来:“是啊,我们这些人也是一片好心,想要给夏姑娘谈一门好亲事,可是咱们尚书府即便是想考量一番,也总要有个期限啊。”
朱娘子缓步上前:“夏老夫人,今日诸位公子听说德昭县主生辰,可都是备了礼物诚心为德昭县主庆贺生辰的。可你们这闭门不见的,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
夏桉站在影壁后头听着,难免气堵。这些人哪里是要好好求娶她的,简直是将她当做了想要抢着入口的糕点。
拿着她的生辰做幌子,过来逼着府里做决断呢。
刚刚她自己要出面应对,可祖母非要说,她做为长辈,这种时候理应由她来为自己撑场面。
只听祖母在外头气定神闲道:“我孙女能得诸位的青睐,实乃她的造化。我夏府之所以至今没有定夺下她的亲事,实在是因为,关于未来的夫婿,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更想遵从她自己的意愿。她自己没有想好此事,我们不想强求。所以才一直没有回复诸位。
你们也知道,我女儿夏姝,虽嫁入淮州望族,到最后却也走到了合离的地步。我的长孙女,嫁入公侯之家,最终也是不幸香消玉殒。如今府上只有桉儿一个姑娘,我们自是要分外心疼一些。”
底下的人闻言,声音都小了些。
有媒婆道:“老县主的想法,倒也有些道理。”
另一媒婆道:“这德昭县主也并非普通女子,我心里也倒清楚,这媒不是那么好做的。”